武汉中德心理研究院

北京一大学40人被确诊为抑郁症

个案

无法论文答辩 不得不休学

毕业该说再见时,博士生三年级的小鱼(化名)却没有出现在今年师门散伙饭局,她病了。在和抑郁症搏斗的漫漫长路上,小鱼的论文答辩已然遥遥无期,毕业只能顺延。她说这病没有伤口,没有流血。“抑郁起来,不要逼我,千疮百孔,四处漏风。”

小鱼,就读于北京海淀某知名大学的文科专业,一向寡言内向的她,却在社交网络上异常活跃,几乎天天更新。翻看小鱼的微信朋友圈,一般不会察觉到她患上抑郁症,并已5年之久。当在朋友圈吐槽成为一种公然“卖萌”方式,鲜有人注意到她偶尔敞开的孤独和痛苦,今年新年,她曾写下“要接纳最好和最坏的自己”的句子。

从硕士确诊为抑郁症至今,她犯了三次病,两次在国内,一次在国外交换期间。最近一次病发是在写作博士论文期间,被论文和就业的双重压力所困扰,几个月来她常失眠,身体状态也越来越差,抑郁再次来袭。“注意力下降,记不住东西,根本就写不下去。吃过数十种抗抑郁的药,忍受过恶心无力、浑身酸痛的副作用,这些和抑郁本身的症状混在一起,生不如死。”

当被问起什么原因得上抑郁时,小鱼有些茫然,“要知道生病的具体理由,我就不会抑郁了,它就像感冒一样,一不小心就上身了。”硕士二年级她出现整夜失眠,恐慌之中她不断逼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睡眠紊乱,学习随之瘫痪,“当初就连煮个饺子煮粘锅,我都要进行深刻的自我批判,然后上升到自我怀疑,‘你现在连个饺子都煮不好啦!’”几经好友的催促,她才来到学校心理咨询中心,接受几次辅导后,心理老师建议她去北医六院看看,很快被确诊为重度抑郁。

本科就读于计算机专业的张腾(化名)确诊抑郁症的过程要比小鱼更曲折和漫长,直到大四上学期他才在抑郁症前真正“倒下”,休学回家。“进校时不喜欢我的大学和专业,有心理落差,加上当时谈了异地恋的女友,非常迷茫,走不出那悲伤情绪。我开始找各种书看和测试,恍然察觉抑郁了,一开始我和父母谁也不相信,等到快不行时,病到不得不休学。”北青报记者采访的多个抑郁大学生的病例,大多数都有过“人前坚强,人后沮丧”恶性循环的挣扎,他们罹患上的是隐匿型抑郁症。

特点

特点一

“病耻感”让在校生得病不易被察觉

曾是抑郁症重度患者的张腾坦承他接触过的不少同龄病友,他们在初期时往往不愿示人。公开统计显示,我国每年自杀死亡的人数至少是13万,而其中40%的自杀死亡者在自杀时患有抑郁症。

随机采访的学生普遍觉得抑郁症并不遥远,但对其基本知识和诊疗却不甚了了,多数者对其的理解源于此前媒体的报道。北京回龙观医院院长杨甫德在去年末一次采访谈到当前中国抑郁症患者数量超过2600万。从北京市综合医院开展的流行病学调查数据中看:近10%的患者有抑郁,只有不到10%的人接受过专科诊治。

由于心理问题有很大的隐藏性,如果当事人回避,老师们也难以发现,高校对抑郁症学生的前期筛查难度可见一斑。面对这些困境,章文和秦琳都笑道,“来找我们的孩子都不太可能走极端。”她们觉得当务之急依然是“脱敏”,让学生和家长正视心理疾病,而非妖魔化抑郁症。“校园里患抑郁症的学生人数在逐年增多,但是有些同学甚至父母都会有病耻感,刻意避免交流,有的孩子到了重度,甚至拒绝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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